余畔

【水调歌头｜21：00】 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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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墨客：朱自清

-一切皆为虚构，请勿上升真人

-肖战主视角

“王一博，我不要你，你的一辈子就毁了，我要了你，我一辈子就毁了。”

所以我宁愿毁我一生，也不愿毁你一分一毫。

　   暴雨就快要来了，天气闷热得要命，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

 

　　此时是晚上的八点钟，修车厂的卷闸门半开着，屋里的热气跟吹进来的凉风搀合起来，夹杂着腥臊的泥土气息，一台破旧的电风扇一边吹着风一边发出咔吱咔吱的声响，让王一博的心有些烦躁不安，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到了还在忙碌着的人的背影。

 

　　肖战只穿了一件背心，或许是从小就出来跟着在修车厂学艺的原因，二十多岁的年龄背已经有些驼了。

 

　　他背对着王一博将堆放在屋里的纸箱一个个都折好了捆起来，这些纸箱还可以卖好一些价钱。

 

　　王一博突然想到了自己很久之前学的一篇朱自清先生的课文《背影》，可肖战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王一博清了清已经有些沙哑的嗓子，对着肖战的背影喊道：“爸，我想喝水。”

 

　　他看见肖战的背影愣了愣，过了一会儿之后才放下了手里的动作，说道：“我去给你烧水。”

 

　　王一博的身体是有些娇气的，现在正值夏秋换季的时候，也是王一博最容易生病的时候。

 

　　见肖战去烧水，王一博才继续低下头去写今天的作业。

 

　　烧水壶发出“嗡嗡嗡……”的声响，肖战坐在旁边，脑海里却想起了一些事情。

 

　　王一博并不是肖战的亲生儿子，是肖战的师父老情人的儿子，更别提两人有什么血缘关系了。

 

　　王一博是五岁的时候被送到修车厂的，王一博的母亲和肖战的师父好过一段时间，后来被一个富二代看上了，可是富贵人家讲究的都是门当户对，又怎么会让王一博的母亲进门。

 

　　两人被迫分开之后王一博的母亲才发现自己怀了一博，或许是抱着抱负王家人的心态，她带着王一博东躲西藏直到五岁。

 

　　或许是生活实在过得艰难了些，那个女人把五岁的王一博扔给了肖战的师傅，自己一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肖战的师父人比较老实，对王一博的母亲也是真心实意，心甘情愿地收养下了前任的儿子，自己一辈子也没有再娶妻生子过。

 

　　那时候一个修车厂养着三个人，肖战时常帮着自己的师傅，生意还不错，日子也还算过得去，转眼间这样一过就是十年。

 

　　直到三年前修车厂发生了一场火灾，四十多岁的男人把王一博抱了出去，又返回火场将困在里面的肖战一把推了出去，自己却再也没能出来。

 

　　肖战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的师父在把自己推出去前说的话：“以后你就是一博的父亲，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好好长大。”

 

　　师父师父，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肖战从十几岁就一直跟着他学艺，无父无母的他从小一个人流浪在外，要不是有师父收留着，他兴许也活不到现在。

 

　　更何况他还是肖战的救命恩人，所以他的要求肖战不得不答应下来。

 

　　修车厂经过一场火灾之后生意就不太景气了，肖战用师父留下的钱把修车厂重新装修了一下，可是来这里修车的人却一天不如一天。

 

　　好在刚开始的几年里王一博的母亲每个月都会打过来一笔数目不少的钱，肖战的师父向来是个拮据的人，这些钱都被一笔一笔攒了下来。

 

　　师父走的开始几年里两人日子也还算过得去，可是近几年来修车厂几乎没有挣到钱，王一博的母亲也再没有往卡上打过钱。

 

　　王一博年龄还小，需要上学，如果仅凭卡里师父留下的积蓄的话是远远不够的。

 

　　一旁的电水壶发出“嗡、嗡、嗡……”的声响，让肖战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他拿来两个杯子，从电水壶里倒了一杯水，然后慢慢地将水过凉。

 

　　其实他不是没想过放弃王一博，肖战还年轻，他大可以忘恩负义一回撇下王一博一个人，然后找个能赚钱的活，以后娶妻生子，过上安稳的日子。

 

　　可是他不能，王一博也是他肖战不能够割舍的一部分。

 

　　两年前，王一博的母亲是来找过王一博的，他觉得肖战一个年轻的大小伙子不足以照顾好王一博，她想带王一博走。

 

　　肖战答应了，王一博跟着自己的亲生母亲总比跟着这个和自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人好，至少亲生母亲不会舍得让自己的儿子受苦。

 

    “爸，爸，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你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回去好好听话，我辍学去挣钱，你别不要我啊。”

 

　　听着王一博的哭喊，肖战转身的动作坚定又决绝。

 

　　王一博伸手想抓住肖战沾满灰尘的袖子，最终还是没有能抓住。

 

　　肖战不知道的是，那天王一博站在陌生的院子，哭喊着看着肖战逐渐远去的背影，他倒是起身欲追，但终究只是站着没动，只目光紧随着肖战的背影，怔愣地看着肖战毅然离开。

 

　　他不敢赌，他害怕再一次被肖战转身抛弃。

 

　　他只是想等肖战回头，回来跟他说：“崽崽，我带你回家。”

 

　　可是肖战想错了，一个从生下来就将自己的儿子丢给别人抚养的人又怎么可能真正的对自己的儿子好。

 

　　那天王一博走的匆忙，家里还有很大一部分王一博的东西都没有带走，肖战想着收拾好了给王一博送过去。

 

　　其实他也不确定现在的王一博还需不需要这些旧东西，肖战只是想满足自己的私心，想最后见一面王一博的私心。

 

　　肖战的脚还没有踏进院子，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训斥声。

 

    “这就是你今天挣的钱吗？就这么点？你干什么吃的啊，我之前给你打了那么多钱，现在你也十好几岁了，是时候还给我了吧。”

 

　　说着，那个女生手上拿着的鞭子就快要打在了王一博的身上，幸好肖战眼疾手快地大步冲上去将人护在了身后。

 

　　肖战是真的急了，动作也有些失了分寸。

 

　　王一博从五岁就跟着肖战和肖战的师父三人一起在修车厂生活，日子过得再苦再累老头也没舍得让王一博吃过一点苦，在修车厂帮忙干过一点活，即使是老头出了事，肖战也没同意让王一博辍学去打工挣钱，只是让他好好读书，钱的事交给自己。

 

　　王一博从小还是有些娇气的，可是刚回来不到一周，一双白洁细嫩的手便变得有些粗糙，上面密密麻麻不知道布满了多少大大小小的伤口。

 

　　肖战将人牢牢护在身后，对着面前的女人吼道：“你就是这么对你亲生儿子的吗？”

 

    “亲生儿子？”女人对肖战的话嗤之以鼻，“儿子挣钱养自己的生母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那能轮得到你一个外人参合什么？”

 

    “我带你回家。”

 

　　肖战懒得再与人争论，拉起王一博的手就要将人带走。

 

　　紧跟着肖战的王一博暗色的眼瞳微微睁大，似有几分意外，不过片刻便恢复如常，只是紧紧盯着被肖战牵着的那只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是什么关系，王一博！你要是敢出这个门你以后也就别认我这个妈了！”

 

　　听到王一博生母在后面的喊叫，肖战的脚步明显一顿，大概过了一秒之后才拉着王一博继续往前走。

 

　　仅仅一秒钟，却让王一博的心仿佛被吊在了悬崖边，一步之遥便是万丈深渊，他好像一个在等待审判的人，不过幸好肖战最后还是将他带了回去。

 

　　在师父出事之前，王一博一直都是喊肖战哥的。

 

　　王一博五岁来到肖战师父身边的时候，肖战那时候也才十一岁，修车厂就两间房间，晚上肖战和王一博就挤在一张床上。

 

　　那个时候的小崽子可奶了，跟着在修车厂忙碌的肖战后面奶声奶气地叫着“哥哥，哥哥。”

 

　　年少的感情总是很简单的，所以肖战对于王一博又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兄弟情。

 

　　直到听到师父将自己推出前说的那番话，肖战才知道，他和王一博之间天差地别，又怎么可能在一起。

 

　　所以他强迫着王一博叫自己爸，同时也是断了自己的念想。

 

　　王一博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将手往袖中藏了藏，他似乎刻意将那只受伤的手藏起来，依旧垂头不语，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肖战像是觉察到王一博的情绪，他将王一博的袖子网上挽了挽，露出手腕来，轻轻握住，拿出药帮王一博擦着手上的伤，擦拭完轻轻地吹了吹才作罢，然后目光微抬，望着王一博郑重其事的说道。

 

     “王一博，我不要你，你的一辈子就毁了，我要了你，我一辈子就毁了。”

 

　　所以我宁愿毁我一生，也不愿毁你一分一毫。

 

    “肖战，你以后是不是不会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王一博问得殷切，但语气里并无质问之意，仿佛只是要单纯地求一个答案。

 

　　肖战觉得这时的王一博固执得与平素的冷静自持全然不同，

 

　　他怔愣半晌，方才叹出一口气：“不会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王一博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也不再答话，依然目光紧盯着肖战。

 

　　肖战的这一辈子与王一博并无不同，从小就被父母抛弃，庆幸被师父捡回家才学得了一门本事，可是终究是没有上过学的人，命运也注定他只能是在泥潭中挣扎生存的人。

 

　　王一博这一生的开始就已经够苦了，所以他不愿王一博像他一样，苦一辈子。

 

      端水的手一顿，杯子里的水溅到了肖战的手上，他端着水走到王一博的身边，空着的一只手将那人低的快贴上桌子的头抬了起来，另一只手把水放到桌上。

 

    “水已经凉了，快喝吧。别把头低得太低，会让人觉得没志气，对视力也不好。”

 

　　王一博端起水一饮而尽，完了还舔了舔嘴唇，看着肖战走到门边，拿出烟盒和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

 

　　点燃的烟味随着风被吹到屋里，坐在屋里写着作业的王一博被这烟味呛得咳嗽了两声，等缓过来，才开口道。

 

    “爸，吸烟有害健康。”

 

　　倚靠在门边的肖战也听到了王一博的咳嗽声，他盯着手里的烟看了一会，才抵在墙边将烟熄灭，把烟头扔在了地上。

 

    “作业做完了吗？”

 

　　王一博点了点头。

 

    “做完就去睡觉吧。”

 

　　修车厂原先是有两间卧室的，火灾之后肖战重新修整，为了省钱就只建了一间卧室，反正从小到大两人也是一直挤在一张床上。

 

　　修车厂里唯一一把破旧的电扇被搬到了卧室里，电扇依旧一边吹着风一边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劳累了一天的肖战向来一沾床就会睡着，可是今天睡在旁边的王一博一直不停地翻身，让肖战睡意全无。

 

　　肖战这时才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从小一直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奶团子已经长大了，成年了，现在的他们是养父子的关系，怎么还能一直挤在一张床上。

 

　　肖战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或许是自身安全感不足的原因，王一博从小就怕黑。

 

    “你自己一个人睡吧，我去睡沙发。”

 

　　肖战还没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了床上的人发出了细若蚊吟的声音，“爸，是不是我吵到你了？我……我安安静静地，你别走好不好？”

 

    “太热了，沙发上凉快。”肖战犹豫了两秒，继续说道：“以后你就一个人睡吧 ，两个人太挤了……明早还得上学，早点睡吧。”

 

　　坐在沙发上的肖战将修车厂的卷砸门开了一个小小的缝，能够让外面的风吹进来，他没有开灯，在黑暗之中静坐了许久，才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

 

　　他想起了今天王一博说的那句话，盯着手里仅剩三根烟的烟盒看了许久，最后还是念念不舍地将它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黑暗之下，他的面容隐没在阴翳之中，模糊难辨。

 

      夜间的风带着五分凉意轻轻扑了过来，肖战觉得自己似乎是失了神，鬼迷了心窍.....

 

　　近些日子来王一博回家的日子晚了些，每次回来手上都会多一些吃的。

 

　　肖战问，王一博只是说在学校多复习了一会功课，吃的是自己沿途会来路上买的。

 

　　王一博在撒谎，虽然肖战平时也会给王一博一些零花钱，但是不多，只希望小孩在学校馋了能买些零嘴解解馋，可这些吃的明显不是王一博能够买的起的价位，当然也不排除王一博存钱来买的可能。

 

　　可是小孩不会撒谎，从小到大一旦撒谎眼睛就会飘忽不定，耳根子也会变得通红。

 

　　既然王一博不说，肖战也不想问，他自然知道王一博是去做什么了。

 

　　王家唯一的独子几年前出了意外，一直都没有再结婚生子，去年王家老爷子听说自己在外还有一个孙子，一直都在到处寻找，最近刚刚找到了庆城。

 

　　当然，这些也是肖战听那些过来修车的嘴碎人说的。

 

　　王家是富贵人家，自然重视传宗接代，在庆城找一个人也不是难事。

 

　　相对于王一博的生母，王家自然也会更加疼王一博，王一博也会有更好的未来，回到王家对王一博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如果王一博想回去的话，肖战一定会放他走的。

 

　　日子依旧向往常一样过着，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肖战没有想到王家老爷子会这么快找到修车厂来。

 

    “一博是个倔性子，一直不愿意跟我回去，每天放学去我那待上一会就又回到你这里。我是过来人，别以为我不知道王一博对你是什么心思，但王一博是我王家唯一的独子，我不可能放纵他和你在一起，也更不可能让你耽误他一辈子。”

 

　　老爷子将一张卡扔在了肖战的面前，说道：“这张卡里面的钱足够你过一辈子了，我要你离开庆城，离开一博。”

 

　　肖战看着桌上的卡许久，手心已经开始冒出冷汗来，心里没由来生出一丝愤怒，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难道他和师父抚养了王一博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样一笔钱吗？

 

　　他没有说话，片刻后，微微直起身，露出令人无懈可击的微笑：“一博我会送过去的，钱还请您收回去吧。”

 

　　王一博回来的时候，肖战正在锁修车厂的卷砸门。

 

    “爸，去干什么？”

 

　　肖战站起身来，伸手摸了摸王一博的头，说道：“我带你去吃饭，今天接了一单大生意，车主还给了一些小费。”

 

　　从小到大，肖战不止一次像今天这样摸过王一博的头，他淘气被训的时候，撒娇的时候，今天确实格外得不舍。

 

　　直到即将走到王家的别墅，王一博才意识到肖战根本不是带自己去吃饭，而是想把自己交给王家。

 

　　王一博开始后悔了，他后悔没有告诉肖战王家人已经来找过自己，后悔自己每天放学以后瞒着肖战去王家。

 

　　肖战是不是会怪自己啊？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是想回到王家的？

 

　　可是他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啊，他以为他只要每天抽时间去陪一陪爷爷，爷爷就不会去找肖战，自己就可以永远和肖战在一起了。

 

　　他从来都不想肖战当自己的哥哥，更不想叫肖战爸爸，那是他的爱人啊，从小想要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人。

 

　　王一博从小没感受过父爱，就连和母亲相处的时间都很少。

 

　　母亲把自己送到修车厂老板身边以后，修车厂的老板就成了自己的养父，养父肖战就成了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

 

　　王一博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对肖战的感情和自己对于养父的那种感情是不一样的。

 

　　知道自己长大以后从小画本里才知道，那叫爱情。

 

　　可是他不敢啊，他在肖战面前变得格外小心翼翼，害怕肖战知道自己的心思以后将自己赶走，他将这份感情暗藏于心，甚至想过如果以后肖战找个女人结婚生子的话，那么自己会永远以“儿子”的身份留在他身边。

 

      不是不想，只是掏空心思想了......最后也只是水中捞月罢了。

 

　　可是现在呢？他还是要放弃自己了吗？

 

　　王家的别墅门口站着的是家里的管家，一路上肖战都没有说话，直到到了王家的门口。

 

    “一博，进去吧。”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再无其他，可却也是字字如刀。

 

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王一博抬眼看着肖战的眼睛，仿佛在等候肖战的一个解释，明明他说过的，以后不再丢下自己的。

 

　　肖战的眼底浮出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两双眼睛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短暂的沉默过去，肖战实在不忍再看对方眼中的带着期盼的眼神，移开了视线。

 

　　如同当头被人泼了冷水，寒意一点一滴渗透骨髓。

 

　　王一博没有说话，也没在看肖战一眼，只是跟着管家走进了别墅。

 

　　天空竟然不知何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肖战也不知道自己在别墅外站了多久，雨水混合着眼泪模糊了肖战的视线，看着王一博的背影越走越远，他胡乱地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上次自己哭的时候好像还是看着被淹没火海里的师父。

 

　　一切都好像尘埃落定。

 

　　回过神来，肖战才开始往回走，可是没走几步就被几个外表凶神恶煞的人围堵在了巷子里。

 

　　看着这些人，肖战只是笑了笑，说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哟，这人欠钱倒还挺硬气啊，兄弟们，给我打。”

 

　　紧接着肖战便被打倒在地，无数地疼痛感落在肖战的身上，就当一片黑暗快要将肖战的视线淹没的时候，身上的疼痛消失了。

 

    “停下！别把人真的给打死了。下次我再来找你，要是还没有钱的话，你这条命可就真的说不定了。”

 

　　转眼间巷子里只剩下肖战一人，血水被雨水从巷里冲刷到了巷外。

 

　　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肖战扶着旁边的墙站起身来，一步一步一瘸一拐地朝着修车厂走去。

 

　　肖战又怎么不想跟着王一博过一辈子，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带着王一博东躲西藏也绝不要王家把他带回去。

 

　　可是不可能，为了让王一博能够交上学费，肖战借了高利贷，因为还不上巨额的利息被要债的人找上了门，如果王一博跟着自己的话，那些人也会连同王一博一起动手，他不能让王一博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只有王家才能保护好他，只有王家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战哥……”

 

　　听到声音，肖战看着那个站在卷砸门门口的人，雨水迎面击打在他的脸上，他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肖战，你不是说你不会再丢下我了吗？你不是说会永远在我身边吗？你为什么骗我？你说啊，你个大骗子为什么骗我！”

 

　　肖战亲眼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冲到自己的面前，模糊的视线让他看不清王一博的眼中是失落还是委屈，开口就是一遍又一遍地质问，一遍又一遍地扎在肖战的心上。

 

　　肖战一时间僵住，到嘴的话一句都没能说出来。

 

　　他伸手摸了摸王一博还在流血的额头，问道:：“疼不疼啊？”

 

　　他不知道王一博是怎么出来的，他只知道王老爷子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地让王一博过来找自己。

 

    “肖战，别丢下我了好不好？爷爷给了我钱，足够你还上欠的那些钱了，他说只要有时间我们回去看看他就好了，你别不要我啊，你别丢下我一个人了好不好？”

 

　　肖战的心顿时就像是被王一博攥紧了一样，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把人拉进怀里，湿润的双chun贴上了王一博的chun，带着占有欲地一点点侵略者王一博的城池。

 

　　王一博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陷在他的怀里，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狭小的空间甚至可以分享彼此的心跳声，心跳声温厚有力.....

 

　　半晌之后反应过来的王一博才张了张嘴，开始笨拙的回应起肖战的wen。

 

　　雨水混合着两人脸上的血水和泪水，遍体鳞伤的两个人就着样互相地在雨里拥抱痴缠，在不公的命运泥潭里挣扎。

 

　　直到感受到怀里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肖战才将人松开，在那人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好。”

 

　　他的声音里带出一丝哽咽，无人察觉。

 

      只有我，只陪你。

 

　　肖战知道，他的小朋友长大了，以前需要自己无时无刻保护的小孩现在也学会了保护他。

 

　　以后他们只需要心安理得地爱着对方就好。

 

　　我都坚持追寻命中的一半

　　强硬到自满

　　谁让我的生活生命被转换

　　都记得自己从未悲观

 end.

 

 

 

亲爱的快来 @小筱（看简介） 

看评论和热度决定是否有王一博视角💕